若她昨夜跟着冯连入了宫,到了明面上,反倒容易被动。
可人情上来说,让重病缠身的庄主冲在前头保护她,让她心里很是愧疚。
伏荏苒来到左次间与相宝司长小声低语。
“庄主没有大碍吧?”
相宝司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,“老毛病,没事,等他睡醒就好了。”
伏荏苒这才安心,“那就好。”
若真因为她庄主出了什么事,她怕是会愧疚一辈子。
“今天京兆衙门到底怎么回事,早上我才见过庄主一面,都没听他说起。”
药罐突然咕噜咕噜地响起来,相宝司长打开盖子搅了搅,在盖子下面垫了根筷子,沉默地眨了几下眼睛。
“我不方便说,你还是等庄主醒了再问吧。”
“今儿的事……弗谖知不知情?”
相宝司长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,一点口风都不愿意透,只说让她自己去问。
从她的态度伏荏苒都能猜到,这事肯定是弗谖和庄主商量好了的,就瞒着她。
既然此事因她而起,庄主也因此病了一场,她没道理袖手旁观。
既然他们想把昨夜的事闹大,她就给他们的声势添砖加瓦。
从流生堂出来,伏荏苒气势汹汹直奔孤独司,刚进玉山司员所在的院子便有人认出了她。
桃花春庄讲究自力更生,每个司员都只有一间房,没有单独的院子,许多人住在一起。
伏荏苒这些日子算是这儿的常客,她一来立马有人眉飞色舞地朝着玉山司员的屋子大喊。
“玉山,云桑县主又来找你了。”
话音里带着暧昧不明的打趣。
伏荏苒并未介意,直接推开了玉山司员的房门,人未至声已到。
“再帮我件事。”
随着最后一声音落,人已经迈进了屋里,骤然瞧见某种暧昧场面,瞳孔不由渐渐放大。
屋子左侧的床榻处,玉山司员正以一种的姿势侧躺在榻上,身上外衣大解着,露出贴身的纯白中衣,双手高举过头顶。
半边脸埋在被子里,露出的半边脸微红,像是在羞涩。
而屋里的另一个人洪达拉,半跪在床边,正对着玉山司员的胸口,邪恶之手绕过玉山司员的腰隐没进中衣内,画面充血撩人。
伏荏苒整个人僵硬在门口,深深地咽了口口水,“我是不是……打扰到你们了。”
又是一阵死寂。
“我等会再来!”
伏荏苒落下这句话,转身就要跑,床边僵愣的的两个人终于回过神来,齐齐大声喊住她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你站住!”
前一句是玉山司员,后一句是洪达拉。
洪达拉快走几步抓住她肩膀的衣料将她往后扯了几步,将门一下子关上,仰着下巴盯着她,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。
而床榻上的玉山司员则是惊慌失措,脸色羞红,僵直着双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可惜本就残了一条腿的身体又有两条胳膊用不了,使了半天劲也没能爬起来。
伏荏苒看他挣扎地有些可怜,上前扶了他一把,这才注意到他的两条胳膊都缠着纱布,用木板固定着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伏荏苒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