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娙娥,胡娙娥……
皇上此刻恨不得立马把那个女人掐死,广袖一挥,怒吼道,“把胡娙娥叫来!”
中常侍听着方才寻一司长的一字一句也紧绷起了神经,闻言赶忙领命而去。
胡娙娥正舒服地躺在榻上享受着小宫女按捏身体,昏昏欲睡地虚眯着眼,突然听到中常侍来传旨,立马欢天喜地地迎出去。
但见中常侍一副冷硬肃然地神情,心里不由咯噔一下。
“大人怎地突然来了,可是陛下召见妾身?”
中常侍语气僵硬地道,“皇上召您去宣德殿,娘娘快些准备吧。”
胡娙娥见中常侍这态度便知怕不是好事,犹豫地问道,“不知陛下召妾身所为何事,还请大人指点。”
说着就示意了一下贴身宫女,给中常侍塞了一个鼓鼓的钱袋。
可惜中常侍根本不接,直接将塞到手里的钱袋丢在了地上。
“娘娘还是动作快些吧,耽误了时间,怕是您承受不起。”
说着就昂着头去了院中等候,胡娙娥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。
到了宣德殿,胡娙娥战战兢兢地进了大殿,瞬间感受到了大殿中紧绷的气氛,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她快速瞟了眼大殿中站着的三个陌生男人,跪下身向皇上行礼,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让她起身的话。
皇上一双盛满怒火、充满压迫的视线直勾勾盯在她的身上,似乎要把她盯出几个大窟窿。
相国家的侄女,竟是个如此愚笨莽撞,不知分寸的,早知如此他怎会把她收入宫中。
不是被称为东诗西曲的才女吗?才女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?
简直可笑!
殿中的沉默像一座沉重的鼎压在她的身上,全身冷汗直冒,脊背都快被压碎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她害怕地快要失去知觉时,头顶高高在上的皇上终于开了尊口,却是满满的质问。
“胡娙娥,你可曾写过一份民意调查,表达对各国的看法和意见。”
胡娙娥小心的抬头看了皇上一眼,对上他冷得结成冰块的眼睛,立马又垂下了眼睑。
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,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,“是写过,不过都是闺阁女子们的胡言乱语而已。”
“那问卷不是你自己写的?”
胡娙娥听出皇上语中的逼迫和厌恶,焦急地连忙解释,“当时妾身只是与几个闺阁好友在茶楼品茶,见有人分发民意调查便要了一份,大家七嘴八舌说了许多,妾身就都写了上去。”
“胡闹!那等大逆不道、目中无人之言也是能随便写的。你可知你那些问卷是会被呈上他国皇上龙案的,你是要让我暮国同时与三国为敌吗!”
说着便伴随一声拍桌声。
胡娙娥身体瞬间伏地更低了,肩膀不停战栗,话也说不清楚。
“妾身,不知会,妾身只是一时好玩,妾身,妾身知错,陛下赎罪!”
胡娙娥怎么也没想到,玩乐时随便写的东西会呈上堂,让各国皇上都看到,否则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写那般嚣张的话。
她只是觉得一时有趣、笔下无遮罢了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