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众人都在心里给陆神医竖了大拇指,也只有陆神医有这个本事让主子吃瘪却能全身而退。
陆时方的话处处都踩在方书怀的痛点上,而他也只能咬牙忍着。
陆时方见他吃瘪,冷哼一声,暂且放过他,来到床边为徐妙音诊脉。
片刻后,觑了一眼一旁的方书怀,问道:“你又刺激她了?”
方书怀摇了摇头,脸上仍是一片沉郁,“并未。”
陆时方沉吟了片刻,便起手,对方书怀道:“她之前中的毒已解,只是看脉象是惊悸之症,如果这段时日并没有受到刺激,老夫觉得估计是跟她脑后郁块消解有关,平时让她少思静养应是无碍。”
“陆神医,她可是要恢复记忆了?”
他脑海全是她惊恐看着自己的眼神,眼底带了几分懊悔。
陆时方摸着短须,思量片刻道:“这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说完见他神色晦暗,摇了摇头,走出了内室,心里暗叹道,两个都是可怜人,哎!
方书怀坐在床边,贪看着她沉静的睡颜,握紧了她的手,久久不愿松开……
第二日徐妙音是在方书怀的怀里醒来的。
她抬眼看他,他的睫毛很长,眼尾微翘,他的眼型长而圆,平时看人总是带了些赤诚无辜,而微挑的眼尾却中和他的少年气,多了丝风流,加上英气的眉高挺的鼻,真真是个俏郎君!
她无意识地描绘着他的眉眼,却没发现他逐渐上挑的唇,他蓦地抓住她的皓腕,睁开的眼带着笑意。
徐妙音被他突然抓住手腕吓了一跳,又见他清明的眼底皆是笑意,便知他肯定是早醒了,想着刚才竟然看着他发愣,便有些窘。
方书怀见她欲语还休的窘态,微微一笑,道:“夫人可满意为夫的相貌?”
见他竟然还取笑自己,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,便趴在他胸膛上,手指轻描淡写般从眉眼一路向下,轻轻描绘着,停在他的唇上,见他喉头动了动,她得意一笑,轻声道:“吾夫盛美!”
她的语气似带了钩子了般,勾的他眸色渐深,暗云涌动,他猛地一转,她轻呼一声,就已被方书怀压在了身下。
要不是体谅她身体不适,他就……
恨恨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,手便挠上了她的痒处,“还淘不淘气了……”
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,躲避他的手,求饶道:“不敢了,不敢了,夫君饶命……”
两人在床上笑闹了一气,起身时已快到了午时。
看着高悬于头顶的烈日,徐妙音微微有些窘,怎么就睡到了午时了?
玉春将午膳摆上了桌,便来请人,扶她坐下,便将一盅汤放在了她面前。
徐妙音用勺子搅了搅,便闻到了一股药味,问道:“怎么有药味?”
玉春见她那嫌弃的模样,抿嘴一笑,“姑娘不用担心,这药膳补身安神,煨了一早上,只是闻着有药味,味道却与一般的汤汁无异。”
徐妙音半信半疑地拿起汤匙,轻轻喝了一小口,果然没有药味,这才慢慢喝了起来。
“姑爷了?”徐妙音一边喝着汤,一边问道。
这午膳都摆上了,怎不见人?
“姑爷被徐明请去了书房,说是会回来用午膳。”玉春如实答道。
“那我们便等等吧!”
徐妙音起身来到廊下,温暖的日光便包裹住了她,那阵暖意让她舒服的微微眯了眼。
突然一阵奔跑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,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有人抓着自己的手躲在了自己的身后,她愣了一息,下意识地想转身看看,却感觉一尖锐硬物抵上了自己的脖颈。
“别动,否则我就杀了你!”那人言语虽冷,却多些惊颤。
听声音应是一个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