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现的话就不会是老常领着进来了。”
“我是说,没被那些纸人发现吧。”
“应该没有,不过是男人的话,就算发现了纸人也不会管的吧。”
一阵神经质的笑声,然后是一群人都笑了。
“嘘!小声点。”
谢刹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人的真面目,对这些不加掩饰的恶意毫无反应。
他目不斜视跟着虞星之走到了灵堂。
之后发生的事情谢刹记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找个地方藏起来,我留下。”
那些人过来了,他让虞星之躲起来,接着,那个老太太讲了个故事给他。
故事讲完了,虞星之就不见了。
这一次,谢刹没有理会灵堂的那些人,一直和虞星之站在一起。
他不错眼地看着虞星之,想这段时间,虞星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虞星之躲在了灵堂后的幔帐处。
因为覃家的人进来,下意识后退了几步,后背抵到了暗门的把手。
他似乎紧张地屏息了一下,但是因为那时候“谢刹”正在和覃家的人大打出手,稍微一点响动轻易就被遮掩了,没有人发现这点声音。
一旁的谢刹乌黑的瞳孔却微颤。
他看见了——
就在虞星之专注看着灵堂打斗情况的时候,那扇暗门还是锁起来的。
但是,当灵堂的打斗结束,“谢刹”把棺材里的纸人拎出来,和覃家的人对峙的时候,那扇锁起来的暗门像是被人从里面扭动了门把手。
一丝声音也没有,门被无声地转动打开了。
此刻的虞星之专注地看着灵堂的“谢刹”,对身后缓缓拉开的黑暗之门毫无所觉。
灵堂上,“谢刹”和覃家的人对话。
“……快住手啊啊啊啊,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“……不知道,你可以解释一下,比如纸人身上的血衣是谁的?牌位上的乐佑泽又是谁?”
虞星之身后那道门彻底拉开了,里面一片见不到光的漆黑。
灵堂上,纸人脑袋微微歪向一侧,那双惟妙惟肖的眼睛渗出鲜血。
虞星之身后的黑暗里,一双惨白的手臂伸了出来,猛地捂住了虞星之的口鼻,环抱住他整个手臂,几乎是瞬间将他整个人拖进了黑暗。
谢刹很冷静,乌黑的眼眸一眨不眨,立刻跟着走进了黑暗的房间。
那扇门在虞星之被拖进去后,并没有立刻关上。
嘲笑一样大开着,甚至还可以看到灵堂上的画面,听到老太太喑哑苍老的声音讲的故事。
——“老太婆很会讲故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