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应长得像萧润玉,权相二公子对瑞应格外上心,这还有什么不好猜的。
谦王当然知道权相的先夫人就是萧润玉的亲妹妹,也知道瑞应小时候寄养的清心庵,却不知清心庵大火之后,权相的女儿已经不在那里。
当年萧夫人过世之后,自己登门祭拜,偶然听人说,权相把刚落地的女儿取名瑞应。自己身边的门人奚落道:“瑞应不就是凤凰的别名吗?相爷难不成还真指望自家出个凤凰!”
如果瑞儿就是权相的女儿瑞应,那么谦王能肯定,瑞应还记得往事。否则,她怎会说自己叫瑞儿?一个忘记父母家乡的人,怎会记得自己的名字?
现在值得推敲的是,她是自己逃离清心庵的,还是受了权相的指使?
谦王当然更倾向于她是逃出来的,权相那样心高气傲的人,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来当细作。
何况当时初见瑞应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那么可怜的孩子,就是长期遭受虐待,不会是装出来的。
那么她遇到自己,是偶然还是刻意呢?谦王从不相信这世上有巧合,就算是巧合,也是刻意的巧合。
她能找上自己,恐怕是知道自己与权相不对付吧!
而且,她能和权祐达成共识,权祐已经不愿意姓权
了,再多一个不姓权的孩子,对他们这边来说,又是一个可以攻讦相党的借口。
谦王不打算拆穿瑞应,她愿意做瑞儿,就继续做吧!
安排好了行程,诸人决定去京城,权祐找到瑞应,对她说:“咱们先去一趟京城,见见大哥和三弟,让他们知道你过得不错,免得一直担心。受封之后,看京里的调动,我争取还到浙江来,到时候再带你一起定居此处。”
瑞应想了想,问:“可要先与舅舅们辞行?”
权祐道:“先不要声张,你的身份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萧家人多口杂,三个舅舅知道就罢了,若是其他人不明就里,宣扬出去可不好。
准备就绪之后,一行人就登上了回京的官船。
瑞应还是对林渊不理不睬,林渊急得抓耳挠腮,碍于船上还有许多人,他不好用强,急得人都上火了。
反观权祐却总是在瑞应面前晃悠,不是去问她有没有晕船,就是问她想吃什么。官船靠岸补给的时候,还带她上岸转了一圈,买了许多小玩意儿。
林渊现在再看权祐,就是不安好心!在自己面前说得好听,说是对瑞应没想法,实际上呢?献殷勤如此明显,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!
权祐的解释却是:“我这不是把瑞儿当自己妹妹嘛!哥哥对妹妹好,还用的着藏着掖着?你不是也把她
当妹妹?就许你对她好,不许我对她好啊?”
林渊被气得无从辩驳,又不能直言自己想娶瑞应,在王爷面前说,可以。但是在别人面前说,会坏了瑞应的清誉。
无奈之下,林渊只好忍着!一路忍到了京城。
这一路顺风顺水,赶在九月之前回到了京城,依旧从通州上岸,换乘马车车队回到了京城。
没想到的是,权相竟然带着依仗在城门口迎接!说是奉了皇命,表示谦王劳苦功高,自己亲自迎接聊表心意。
谦王领头,和权相说了一番官场上的客气话。然后就亲率胡东宁、齐柱光、权祐、林渊进宫面圣。
瑞应则先行回了王府,再次回到自己的小院,她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