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见秋早已在等着她了,拉着她的手打量了好几眼,才笑着说:“长高了,也更漂亮了,看来这一路上没吃苦,要是瘦了,我非找林渊算账不可。”
瑞应抿唇一笑,道:“师傅稍坐,一路风尘,我先洗漱更衣,免得熏着师傅了。”
待她换好衣裳,把礼物拿给元见秋,然后要去拜访王妃。元见秋皱了皱眉,说:“王妃病着,你最好还是别去招惹她。”王妃病了之后,越发阴阳怪气,没事儿都能找些事来膈应你。
瑞应想了想,说:“我把礼数做足了,她想挑就挑
,免得我什么都不做,她更有借口作筏子。”
毕竟王府的女主人是王妃,远道归来,不去拜见说不过去。
瑞应拿上礼物,让芳草跟着,就去了王妃的院子。
到时,玉壶出来见她,笑着说:“瑞儿姑娘回来了,你来得不巧,王妃在歇息呢!您是在这儿等着,还是先回去,改日再来?”
人家都这么说了,瑞应能回去吗?自然是在这儿等着了。
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时辰,芳草都有些看不过眼,悄悄说道:“要不小姐先回去吧,奴婢看王妃是不想见您了。”
这大日头底下站着,谁受得了啊!
瑞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淡淡的说:“不急。”
没过一会儿,玉壶又出来了,故作惊讶的说:“哎哟,瑞儿姑娘还在呐!奴婢还以为您回去了呢!您稍等,奴婢这就去禀告王妃。”
瑞应微微一笑:“有劳姐姐。”
玉壶进去了又出来,笑道:“王妃请您进去。”
瑞应款款走进去,这才是秋初,王妃屋子里的帘幔已换了厚实的。进到里间,就见王妃歪在贵妃榻上,额头上还绑着抹额。
“回来了?”王妃拖长了声音,眼皮掀了一下又落下,手里捧着个汝窑茶碗,指甲轻轻挂着碗沿的缠枝
莲纹。
瑞应尽量低下头:“是,听说您身子不适,不知可好些了?”
王妃猛地怒目而视,手中的茶碗砸了过来,骂道:“不要脸的小贱人!谁说我身子不适?我身子不适可是称了你们的心,如了你们的意?好等我死了,你们霸占王爷霸占整个王府!”
滚烫的茶水就泼在瑞应脚边,茶水溅在瑞应的裙襕上,她却一动不动。
金盏江嬷嬷等人连忙给王妃顺气:“王妃息怒,王妃息怒。”
瑞应略抬眸看了一眼,见王妃犹自生气,面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。她便说道:“王妃身子欠安,我带了些药材给您,盼您早日康复。前头还有事,我就不叨扰王妃了,先行告退。”
王妃指着她又乱骂一通,污言秽语哪里还有王妃的品格。
瑞应只觉心寒,王妃之所以变成这样,不可不说有王爷的推波助澜。试想自己的枕边人也存着算计自己的心,瑞应竟生出兔死狐悲之感。
纵然王妃算不上好人,可谦王…瑞应看不懂这个男人,越来越看不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