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您方才也看到福儿的样子了,打得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地方啊!脸上也是青肿难辨,牙齿还掉了两颗。老爷,这下手也太狠了,就是想要福儿的命啊!”柳姨娘哭得肝肠寸断,只说权福被打得可怜,其余一概不说。
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,若是直言要严惩凶手,可能会被人混淆视听,但只说权福的凄惨,就会让相爷更加心疼自己的儿子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说!”权相先问王氏。
王氏早就想好了对策,说道:“回禀老爷,妾身也是事后才知道的,说是有窃贼闯入甬道,当时刚好禄儿和祐儿在,就给处置了。我想着今日招待的客人不少,既然已经处置了,那我就不多过问了。”几句话,就把自己摘了出去,完全不知情的样子。
权相看向权禄和权祐,权禄便道:“是,我在
前面招待客人的时候,听小厮禀告有人闯进了后院,就带着二弟去看看,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打的差不多了,没看出来是四弟。都是儿子愚蠢,没有及时查看,才让四弟伤情严重。爹若是要责怪,就怪儿子吧!”
权祐不满的说:“好好的有大门不走,偏要从甬道那走,这能怪得了谁!谁知道大白天的,是不是伙同外人来偷窃的,我看打得还不够!”要不是大哥拦着,他恨不得亲自上前捶打一番呢!
权相气得面色更是难看,目光一个个的从王氏、权禄、权祐等人面上掠过。缓缓点头说道:“好啊,好啊,现在还没轮到你们当家,你们就上下一体,开始蒙骗我这个家主了!”
“妾身不敢!”
“儿子不敢!”
王氏等人全都跪下,就连权祐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权禄拉着跪下了,唯独瑞应仍站在那里,显得尤为突兀。
权相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瑞应面上,瑞应讥讽道:“相爷既知道自己是家主,一个家里出了贼,不想着自己无能,却把罪责都推到妻子儿女身上,我今儿可算是领教了呢!”
“你放肆!那是你弟弟,不是什么贼!”权相怒喝道。
瑞应立马沉了脸,回道:“我娘就给我生了三个哥哥,哪儿来的弟弟!一个庶出的小杂种也敢自认是我的弟弟,我呸!”
权相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她厉声问道:“你说谁是小杂种?你说谁!”
瑞应一把揪着柳姨娘的头发,骂道:“一个订了亲的丫头爬上有妇之夫的床,生下来的奸生子不是杂种是什么!”
柳姨娘痛得连声尖叫:“老爷救我!老爷救命啊!”
“你…你…你太放肆了!”权相随手就把手旁的茶碗砸到瑞应身上,瑞应灵活的扯着柳姨娘的
头发往前面一挡,茶水又把柳姨娘刚恢复的脸给烫红了,这下子她叫的更是厉害。
权福被打,权相已经是一肚子的火,而自己的继室和自己的嫡子联合起来想要蒙骗他,让他火上加油。这会儿,亲耳听见自己的女儿管庶子叫杂种,还这样对待庶母,让他怒不可遏,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。
“来人,给我行家法,我今儿要打死这个没人伦的逆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