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迅速解开他湿漉漉的衣服,他精瘦的胸膛已被溪水泡的发白。
吉琅樱搓了搓双手,将双手紧贴在席景宥的胸口。
可那微小的温度根本不起作用,吉琅樱又捧举双手到嘴边呵着热气,再贴回席景宥的脖颈两侧。
反复多次,席景宥仍旧紧闭着双眼,体温没有回升。
情急之下,吉琅樱脱下凉透的衣物,仅剩下胸前裹布的她擦干肌肤水珠,趴到了席景宥胸膛。
她的双臂紧紧环绕着他的双肩,巴不得让她的体温全部转移到他身上。
席景宥轻咳了声,吉琅樱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拥入怀里。
她的下巴搭在他宽厚的肩膀,鼻尖忍不住地泛酸,哽咽道:“皇太侄殿下,您一定要活下来,只有您平安无事,我的父亲才能够活命”
浅石滩沉浸在幕色之中,风静止了,好似时间也不再流逝。
偶尔几声夜莺鸣唱若隐若现,水面漾出丝缕微波。
不知不觉,疲倦的吉琅樱趴在席景宥的胸膛上睡着了,肌肤贴着肌肤的温暖让席景宥逐渐清醒。
他先是动了动手指,愈发觉得身体沉重,像是被什么压着。
下意识地轻蹙眉头,席景宥慢慢地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吉琅樱清秀沉静的睡颜,白皙脖颈上的玉戒透着清朗月光,淡粉的朱唇微微张着,均匀轻浅的呼息散着淡淡琥珀香。
他悄悄咽了口唾沫,纯真的双眸闪过一瞬讶然。
这家伙熟睡的模样为何如此好看?
心跳为什么这么快,这么重?
本王该不会是要死了吧?
暗自在心中疑惑的席景宥微微抬起头,吉琅樱右前肩被磨破结痂的伤口格外扎眼,心疼酸楚顿时在他心中翻涌。
吉琅樱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有动静,轻轻扑闪了下眼睫,席景宥匆忙倒头闭眼装睡。
醒来的吉琅樱意识到席景宥还光着的胸膛,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怎么就这样睡着了呢?
懊恼的她立刻坐起身背对席景宥,一把抓起纯白里衣穿上。
身后的席景宥微张开眼眸偷偷观察着,不明白吉琅樱为何要在胸前裹着白布。
吉琅樱警惕的回眸,他又迅速装睡。
“脸色已经好上许多了,怎么还不见醒?”吉琅樱喃喃自语着,随手摘下长在石缝间的狗尾巴草。
她将毛茸茸的花蕊对准席景宥的鼻子,席景宥为了忍受鼻尖瘙痒,愣是不敢呼吸。
吉琅樱察觉到他停滞的呼吸,又趴到了他的胸膛。
心跳比先前有力,甚至有些急促,体温也恢复了正常。
“奇怪。”吉琅樱侧耳紧贴近席景宥的心脏处,“心脏明明在跳,怎么没呼吸了呢?”
席景宥不自觉地紧抿起双唇,在心底慌乱道:“怎么回事?本王这是对男人心动了吗?脸颊在发烫,耳根也在发烫,救命啊”
吉琅樱又坐起身,晃了晃两下席景宥,小声试探道:“殿下,您醒了吗?”
温柔的呼唤让席景宥心田荡起涟漪,他暗自咬了咬牙根,在心中回应道:“没醒,本王这是在做梦!”
以为席景宥仍在昏迷,吉琅樱挪坐到席景宥的侧脸旁。
她捏上他的鼻子,缓缓俯身,将唇瓣对着他的唇——